“几点钟了。”阿比盖尔问道。

“六点了。”莱纳斯说,“天有点亮了。”

阿比盖尔揉了揉眼睛,“做了个糟糕的梦来着。”

“多糟糕。”莱纳斯问道。

“就是,”阿比盖尔思考了一会,发现如何描述这件事她毫无头绪,所以她放弃了思考。“早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啊?”莱纳斯问道。

“吃点面包吧。”阿比盖尔说道,然后她跳下了床,自顾自地翻衣服去了。

她感觉有点气闷,原来自己做的是这种扬汤止沸的工作啊,把文森特和维都杀掉当然更简单一些是没错,就像是你弄了一个全球监控,只要看到有刁民胆敢造反就在他们上小学的时候把他们撞死在人行道上这种操作。

虽然的确至少这一百年没有人造反了。

但是为什么不想想,他们为什么要造反呢。

她对这种事感到了倦怠。

如果说每次到了关键事件都会做这种梦的话,倒是也不错,至少可以比别人多知道一点剧情不是吗,阿比盖尔对自己说着。

“怎么了,你早上起来感觉心事重重的。”莱纳斯忍不住问道。

阿比盖尔含混地应了一声,她在思考原本应该代替莱纳斯出现在自己面前把自己领上不归路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莱温斯基的话就是鬼故事了。

希望不是莱温斯基。

拉尔曼和莱温斯基比起来就是人间天使。

虽然两个人都属于她不能理解的生物,莱温斯基属于身体里一个碳基都没有的生命奇迹,拉尔曼属于鸡同鸭讲的谜语人。

能够避开他们实在是太好了,她忍不住由衷的感叹道。

现在来说,她倒是不担心自己梦到的那个展开会这样发展。

因为比起梦境,现在的情况多了很多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