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车厢放行李的地方安顿了下来,乘务员帮她把轮椅固定了起来,母亲放下了心,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号去坐了。

阿比盖尔转过了头,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青年,他有一头白色的头发和绯色的眼睛,微微侧着脸,安详地看着自己的速写本,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欧文。”阿比盖尔轻声叫道。

青年动了一下。

“唉?”他疑惑地转过了头,寻找着音源,不愧是欧文·多弗莱斯,敏锐的程度只增不减,“小妹妹,我们从前见过么?”

金发少女眨了眨眼睛,用力希望自己的眼泪不要流下来。

青年明显感到了意外,他合上了本子,探过了身子,“怎么了?”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脸,阿比盖尔回望着,灿烂繁华的欧文·多弗莱斯,她忍不住想,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见到这张脸。

“没有什么,”阿比盖尔说,“我要去首都医院,你也是么?”

“我不去医院。”欧文笑道,他随意地按着手中的自动铅笔,“哥哥已经不用去医院了。”

“你是画家么?”阿比盖尔问道。

欧文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本军官证,“我是个军人。”

“但是你画的很好看呢。”她笑着说。

欧文抬起手,将那页速写撕了下来,“那送给你好了。”

欧文突然间手顿了顿,然后他似乎在想什么,“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的确见过。”

“医院里么?”他按了按太阳穴。

“你住过院么?”阿比盖尔笑着问道。

“你这么大的时候啦。”欧文心虚地说,“反正现在痊愈了。”

“否则我怎么过的军队体检。”欧文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