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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怕如此忍气吞声,也终于是被母亲用来换钱了。

她的价值到此,就了了。

谌洲看着她,伸手抽回合同,合上,扔到后座。

“知道这意味什么么?”

她点点头,咽下被逼到喉头的泪水:“就是做小工,我做过很多家。”

签合同去帮工,她再熟悉不过了。

谌洲看着她强装镇定,墨色的眸子动了动,掀唇。

“她签了这份合同,你就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事,第一个找我,明白吗?”

童雀胡乱地点点头。

“那合约上写着三年,三年之后我就不用干了,对吗?”她抬眼,做最后的挣扎。

“看表现。”他声音低低的。

童雀又点头:“我会好好表现的,谌先生。”

做过这么多家,从来没有谁不满意的,这点她有信心。

她不再说话,谌洲把车开出派出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她看着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车子,眼睛时而聚焦,时而失焦。

“成年了么?”他忽然开口。

她一愣,点头:“嗯。”

他顿了顿,又说:“忘了你和烨然是同天。”

她眨眼,不解他为何用“忘了”这个词,记忆中她似乎从没告诉过他自己的生日。

车在地下停车场停稳,谌洲带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