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烟骚话说得顺嘴, 好像还是第一次品尝到社死是什么滋味。
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程度又算得了什么?
岑烟看了眼顾南岐,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但是很快就完全收敛了起来, 她放下手上的包,“不然呢,难道像这些花一样无聊吗?”
晏然川并没有多失落, 只是抬眼看向顾南岐,后者立马跳脚了起来,他一脸错付的表情, “我给你布置了这么久, 你现在是在嫌弃我无聊?”
岑烟看了眼四周, 才反应过来这是顾南岐的杰作, 想想也是, 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审美。
她刚刚心口的悸动缓解了几分, 只看了晏然川一眼。
行李还在门外,晏然川出去后帮她把行李拿了进来,他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回来后就坐在了沙发上, 俯身给岑烟倒了杯水。
但顾南岐却盯着他,精准地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你刚刚笑了对吧,是不是想跟我说‘我说过她不喜欢这些’?”顾南岐对于自己变成电灯泡这件事非常地不满, 怎么看晏然川都觉得对方身上带着点得意,“你不就是更了解阿烟一点儿吗?有什么好嘚瑟的。”
在布置这些之前, 晏然川确实说过她不喜欢, 顾南岐后面那句臆想出来的话带着点阴阳怪气, 分外有喜感。
岑烟忍不住笑了一声, 一抬眼,晏然川正看着她,眼底被春风拂过,好像只看得见她。
那眼神并不灼热,她却猛然被烫了烫。
就像湿润的夜里,他高挺的鼻梁抵着她柔软的皮肤,情到浓时他却按下了终止键,那双深邃的眸子无端地看着她,像是无形的手抚过一寸寸皮肤,比任何动作都要让人动情。
那扇窗户原本是他身上最清冷锐利的地方,却在只盛着她的时候变成了最致命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