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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你的?”

岑烟微微偏头, 发丝被风吹起, 她看起来表演性人格附体, “每天给我脸色看,压榨我、奴役我,不把我当人。”

听她那语气, 好像晏然川是什么万恶的资本家。

他听了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饶有兴趣地问,“你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的是你。”岑烟想让他回忆起来,“那时候你一点儿也不亲我。”

敢情在她眼里, 只要不同她亲热就是给她脸色看?

小孩儿。

晏然川垂眼,嗓音柔和了几分, “那要怎么亲你, 才算是不给你脸色看?”

她总觉得这句话有歧义, 还没等她思索明白, 温热的吻落下来。他的动作缓慢,却像是一场阴雨一般侵蚀着她的每一个角落。

耳边寂静无声,他好像在用二十多岁的热情弥补十八岁的遗憾,那时候的胆小和偷藏的心思,突然之间在今天都有了谜底。

岑烟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下颚靠在他肩膀上,脚跟往上垫着。她把脸藏在他看不见的地面,以掩饰那些耿耿于怀的情绪,“那时候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并不知道,她偶尔听到他们男生之间的打闹,顾南岐开玩笑地说她是他家里养的童养媳,晏然川脸色冷淡地让他别乱说。

她在他那,既不是妹妹,更不是喜欢的人。

所以她讨厌他,讨厌他不喜欢自己,讨厌他不把她放在心上,更讨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