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雪亮的目光仍一瞬不瞬落在她脸上,看得她心中惊惶不安,下意识想要后退。
可他不让。
“我不会听别人胡说八道,我只相信你,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和那个江郁白,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到什么地步?”他那样望着她,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其实哪怕心中隐隐早有猜测,也如即将上刑场的死刑犯,非要一个结果,死也要死得明白。
虞惜稍稍定了下心神,跟他比划:“他是我以前上大学时的法语老师,帮过我很多,是一位很值得尊敬的长辈。”
“就这样?”他定定地看着她。
她也望着他,一张白皙柔美的面孔,眼神纯粹而清澈,还带着一点儿惶然的不安,实在楚楚可怜。
过去,他就是被这张脸,这双眼迷了心窍。
此刻才明白,什么叫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她的沉默,还有微微变幻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太多。
良久,他终究还是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她,心里钝痛难当,只觉得泛起一阵阵刺痛,犹如被细密的针尖不断滚过心尖,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他握了她会儿,手里的力道终究还是松了下去,只兀自漠然站着,站了很久。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打在玻璃窗上簌簌作响,听来是如此惊心动魄。
不知何时风雪才停了,室内重新归于安静。
沈述却仍是那样站着,像是雕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