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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从小缺乏关爱吧,她对曾经给予过自己温暖的人都报以极大的善意和好感,江郁白就是其中之一。

他成熟、谦和,为人风度翩翩又幽默,她曾经那样爱慕过他,夜深人静时会想着他,久久不能入眠。

这种卑微的情感,仿佛跌到谷底也能开出花来。

后来才知道,他对其他人也是这样,看似温和,实则冷漠。

她也不过是他从未看在眼里的过客之一。

所以,他能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甚至从未回头看她一眼。

他给她上了生动形象的一课。

原来人心是可以冷漠到如此地步的。

虞惜深吸一口气,看到窗外掠过一排飞鸟,自嘲地笑了笑。

她看了看时间,给沈述发了条消息,整理了自己的东西朝外面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钥匙圈上的塑料球被她掰着掰着掉落在地,咕噜噜朝前面滚去。

她忙弯腰去捡。

那球去路被一双皮鞋阻住。

有人弯腰,先她一步把这个球捡起来了,径直递过来:“拿好。”

虞惜停顿了会儿才抬起头,看着他,也不说话,似乎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

江郁白的外表和五年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气质更加沉凝了。至少,虞惜在他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故人久别重逢的情绪,更遑论对她一丝一毫的歉疚。

他是典型的北方人,高个子,皮肤白,戴一副细细的金边眼镜,清俊的眉眼有一种文质彬彬的书生气,第一眼会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像徐徐清风吹过山岗,说不出的儒雅清贵。

西装搭在一边臂弯里,白色的衬衣一尘不染,袖口挺括,非常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