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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回头。

这一回才发现,原来他一直跟在她身后,只是默默落后她两步。

像是算准了——她看不到他一定会回头一样。

果然,她惊讶凝滞的表情被他收入眼底,他唇边染上一丝笑,漫不经心地举起手,看腕表:“两分零4秒,小同志,你这定力不行啊。”

虞惜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调侃,一时羞噪难言,咬着丝唇:“坏蛋!”

他揽了她的腰,像抱小孩子一样,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坏在哪儿?嗯?我可不接受莫名其妙的控诉。”

她不吭声了,脸更红。

这种拘谨只因想起了“坏”的具体内容。

可他偏偏不放过她,像是认真跟她探讨,声音在她耳边回旋着钻入,痒到她心坎里。

就听得他问她:“坏在哪儿?你跟我详细说说,我真不明白呢。”

虞惜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不要脸皮的人了。

可她软软的提不起力气,既没有力气反抗,也没有力气反驳。

司机驱着他那辆银灰色的迈巴赫沿着远处林荫道过来,在花坛边停下。车窗降下,是熟悉的面孔。

怪不得这么熟门熟路,虞惜想。

沈述已经低笑着抱起她,轻松一揽,打横抱着她跨入车里。

回到住处,夜幕已经降临。

偌大的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像那种老旧的放映厅,昏聩低靡,有一种暧昧丛生的暗调。

虞惜坐在沙发里刷手机,抬头去寻沈述的身影。

他在中岛台的地方,背对着她给她倒茶。

他沏茶的动作优雅从容,连甩两下镊子撇去茶沫的姿势都漂亮得叫人拍案叫绝。

她盯着他看了会儿,在他扣着茶杯转身过来前收回了目光,佯装认真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