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捏着勺子:“啊?”
盛惊澜真是她见过最矛盾的男人, 强势又温柔, 稳重又幼稚。
用完早餐, 温瓷回房收起昨晚换下的旗袍和手拿包, 整装待发:“我要回家了。”
“嗯哼。”盛惊澜微扬下巴,也没说送她。
麻烦他这么久,温瓷当然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拎着袋子跟他道别便转身朝门口去。
“温瓷。”盛惊澜故意卡在她抬手开门的时候唤她名字,高高拎起一个印着医院logo的纸袋:“你的药。”
“喔。”她从门口折返,伸手去拿药,对方却故意收回。
看清她眼里弥散的茫然,盛惊澜伸手扣着她背后往身前一按,低头问:“不谢谢我吗?”
如此亲近的距离,分明意有所指。
温瓷猛地反应过来,他在向她索要回应。
白日不必夜里荒唐,清醒时候的温瓷面对此事更加手足无措,连话都不会说:“我,不会。”
盛惊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把药交到她手里,轻声笑:“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突然这么好说话,温瓷满脸狐疑。
盛惊澜接过她手工的袋子拎在手里,带她乘电梯下到停车场,又亲自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老老实实,没有动手动脚,也没乱说胡话。
车子在温家大门前稳稳停下,温瓷已经卸掉全部戒备心:“我先回家了哦。”
“嗯。”旁边的人侧身替她解开安全带,嘴里关切地嘱咐:
“记得按时吃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