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苏禾苗暗暗拍嘴,都怪她口无遮拦,明明感觉温瓷情绪不对,还一个劲提到盛惊澜。
温瓷缓缓摇头:“没事,是我失态了。”
见她脆弱的神色,苏禾苗变得小心翼翼,不知道说什么,眼尖的发现温瓷锁骨那一团红色痕迹,“阿瓷,你锁骨那里好像红了。”
她今天穿的宽松蝙蝠袖,毛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一般锁骨露在外面。
温瓷下意识抬手遮挡,摸到红痕的位置,低沉道:“没事。”
她一遍又一遍的对别人说着“没事”,却抚不平荒芜空寂的内心。
苏禾苗走后,温瓷丢下空灵鼓回到房间。
门关上那刻,身体顿然脱力,顺着墙壁一路下滑。
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下又一下去蹭那粒红痣的位置,像是要将曾经残留的痕迹全部擦拭。
过往种种在脑海中清晰回放,是教训,也是惩罚。
温瓷提前返回南城,这件事出乎盛惊澜的意料。
公馆那堆东西还摆在原位,他本以为,温瓷闹一闹、生完气,再耐心哄一哄就能慢慢说通。没想到她拒绝电话,屏蔽短信,一身洒脱回了南城。
盛惊澜整夜未眠,隔天一大早又接到喻阳的电话:“御锦园那边给你安排妥当了,保准你们今晚度过一个浪漫之夜。”
因为温瓷30下午要回南城,盛惊澜打算提前到29号给她庆生。
“我就说你之前为什么非要拍那101克拉的粉钻,原来是等着给人生日惊喜。”喻阳感叹,“以前可从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这回怕不是真栽了。”
先前还以为盛惊澜砸钱是因为愧疚,后来喻阳逐渐发现,砸钱跟用心是两码事。
谁愧疚就把古董宝贝给人盛饭啊。
“也真是稀奇哈,你跟你哥总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纠缠不清。”喻阳故意开玩笑,一副看热闹的口吻。
盛惊澜只觉额头突突地跳,齿尖挤出一声低骂:“你能闭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