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微怔,一时之间没有回答上来。

肖时律摇了摇头,也点上了烟,猩红的烟头在指尖忽明忽灭,手随意的搭在了桌边,“当时的个人简介上,你只写了一句话。”

黄飞张了张嘴,半晌,才说出来那句现在听起来十分中二的发言:

“只要我战斗,他们必将跟随,艾欧尼亚的意志永不会被击败!”(注:1)

“那现在呢?你的意志呢?”

“一场比赛,全打飞了?”

“道理你都懂,非要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谁也劝不了你。”

肖时律看着黄飞的若有所思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的半截烟灭掉。

“我不是来劝你的,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没有人怨你,更没有人怀疑你打假赛。”

“否定自己这事儿吧,其实挺没意思的,等过几天你再回头看,肯定会恨不得抽现在的自己两巴掌。”

“行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你自己待一会儿吧,等丧完了就回来训练,”肖时律起身,语气轻松,不带任何安慰和劝解的意味,就像问了一句‘你吃饭了吗’那么简单。

“我还等着你带我进世界赛呢。”

转身,出门,看着站在门口扒着门框偷听的赵燃,耸了耸肩。

“你这样能行吗?”

“不知道,试试呗,”肖时律双手一摊,“反正我是觉得,情绪这种事儿只能自我消化,你说的越多,他反驳的越多,越反驳越坚信,自己的那些歪理是正确的,到最后越陷越深,深陷在泥坑的沼泽里,不仅出不来,还得捧着泥巴往别人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