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指的“他们”，是站在广场上的僵尸人群。

夏启从背包里掏出正在发光的月神灯，内心充满了不忍的情绪。

夏启抿了抿唇，又问了一句：“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孤的愿望，是你。”夜帝伸出手，大手覆盖住他的左手。

他来了，夜帝的愿望便实现了。

既然愿望实现了，那以他为基础构建的不夜城失去了愿望的支撑，不夜城便会被法则度化掉。

月神灯在夏启的手中不断变大，终于，月神灯恢复为原来大小后，慢慢飘到了三联桥上。

三联桥被月神灯照亮之后，桥上的走廊砖石慢慢显出三个字：

奈何桥。

僵尸人群在看到月神灯之后，纷纷朝桥上围拢了过来，他们沉默地看着奈何桥，表情非常淡定，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结局。

“为、为什么？”看着人群一副超脱的模样，夏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们的愿望，就是孤的愿望。”夜帝捏了捏他的掌心，嗓音比月色还温柔。

在他长眠至地下古墓，也就是不夜城后，担心自己的子民会遭遇不测，他便为无辜可怜的逝去者们建立了一座桃花源。

逝去者们在不夜城无忧无虑生活了多年，到了最后，他们早已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该向哪里去。

后来，人们的愿望逐渐发生改变，又变成了夜帝的愿望。

现在，夜帝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他们便没有遗憾了。

看着夜帝熟悉的侧脸，夏启顿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