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留意到旁边投来的视线, 没好气地用脚尖暗暗回撞了一下。

两人这样互动的小动作丝毫不漏地落入了方雪的眼中。

她的视线来回地转了转，清了下嗓子，神态严肃：“说吧, 什么时候的事？”

林延被这一问，当即眼观鼻鼻观心地再次坐得笔直。

努力地斟酌着用词：“咳, 其实也不是很久……”

方雪用鼻子发出了一个音：“嗯？”

林延小声：“真不久, 正式在一起也就两周左右。”

林颂抓住了关键字眼：“正式在一起？这意思是，还有不正式的时候？”

“也不能说是不正式, 就是那时候想着比赛要紧, 就觉得……应该把私事先放一放。”林延挠头，第一次感觉脑子有些不太能转过弯来, 再加上拿捏不准两位长辈的态度，回答得更加小心，“其实吧, 我也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确实不太合适，这不，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我其实也没有打算这么快……”

“不合适什么，没打算什么？”方雪语调忽然拔高了几分，“你听听，这都说得一些什么话？任性成这样，从头到尾你有想过爸妈的感受吗？”

林延一听方雪这语调就知道是要跟他急了。

想到自家母亲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他当即感到头更大了：“行了妈！我承认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咱先别急，这事再好好聊聊，好不好？”

方雪眼眶也瞬间红了，接过林颂递来的纸巾抹了一把：“你不对……你当然不对！”

林延慌忙哄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

方雪哽咽：“都是谈恋爱，你看看隔壁小张再看看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叫人省心呢？”

林延连声道：“是我的问题，是我让你们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