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真的让陆倦这双金贵的世界冠军的手在这儿生火,干这种脏活?

更何况陆倦手上还有伤,还贴着药膏,即使在一堆柴火里,靠得近了,还是能闻到一点点药味。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郁宁想自己要不要再扯一下陆倦衣服的时候,陆倦终于出了声,“不用,我来就行。”

他的声音仿佛都是绷着的。

估计是十分不满了。

陆倦说完,便姿势熟练地开始使用打火机点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点柴火,郁宁发觉他拿着打火机的手有点儿微微颤抖。

第一次点自然是没点上,火没一会儿就灭了,只剩下一点点火星。

陆倦大概是不信邪,又来了一次,又灭了。

郁宁原本还有些着急,但看陆倦这副模样,他又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陆倦的下颚线紧绷着,浑身上下似乎都紧绷着,动作也逐渐有些僵硬。

一个向来在赛场上游刃有余的人,到了这儿,仿佛有点手足无措。

在陆倦第四次失败之后,郁宁有些无奈地从土灶放东西的洞里抽出来一张旧报纸,“陆倦哥,这个要拿报纸引火。”

陆倦偏了下脑袋。

郁宁是蹲着的,要比他矮一点,他这个角度,能正好看见郁宁的头顶。

男生身上浅淡的洗衣液味道不住地往他鼻尖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