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足的小坏蛋。

——凯洛在干这些坏事的时候，发自内心地感到了快乐。

这算是满足了他的童年幻想吧。

文学教师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得到这是一个幽灵在给他捣乱，只觉得自己今天格外倒霉。

他被这些小小的倒霉事件分去了注意力，自然就没有再注意艾斯特尔了。

凯洛觉得差不多了，就停止捣乱，飘回了艾斯特尔身边。

艾斯特尔一边听课一边记笔记，很认真，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那个文学教师的所作所为而迁怒这门课。

凯洛很佩服他。

如果换成是他，他一定会特别生气，然后也不听课了。

他全心全意地看着艾斯特尔记笔记，艾斯特尔的笔迹很漂亮，他用的是花体字，写得又快又好。

凯洛飘在艾斯特尔身边，他忍不住就想和艾斯特尔靠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结果他一不小心碰到了艾斯特尔。

吓得他赶紧飘开。

原因无他，他在碰其他人的时候，只要他不想，他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就像一个真正的幽灵一样。

然而，他刚才碰艾斯特尔的时候，却能直接碰到对方的身体。

不受控制的那种。

凯洛一开始吓了一跳，不过后来他就觉得很正常——毕竟他是为了艾斯特尔进来水晶球的，能碰到艾斯特尔也很正常。

只不过，他很担心艾斯特尔被他给吓到。

你想想，你好好的上着课，突然有什么东西碰了你一下，你转头一看，发现旁边没有任何人。

那还不得吓坏啊！

果然，艾斯特尔转过头来看，他抿起嘴唇，皱着眉头往四处看了看。

然后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凯洛缩在一边，有点愧疚。

他太不小心了，不知道艾斯特尔有没有被吓到。

他在一旁探头探脑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飘回去。

这一次，他很注意保持距离，就怕发生像刚才那样的意外。

然后，他发现，艾斯特尔正在记笔记的手一停。

他的笔在半空中悬停了一会，随后直接翻到空白的下一页，在上面写道：

[你是谁？]

凯洛：……他发现了！？

他谨慎的没有动。

艾斯特尔写完这句话之后，就把笔搁置在桌面上，似乎是等凯洛来写字。

他等了一会，也没有等来回应，拿起笔，又在笔记本上写道：[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