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眠反手拍拍他脸颊:“你比他厉害,要有信心。”

“我当然比他厉害,”江野拉进度条,边说,“他比赛挺多突破口,我只要抓住一波机会,他就别想发育起来。”

“Ain的辅助Nicky是前年入队的,第一年和Hanst磨合得一般,第二年训练量够了,量变发生质变以后下路就强了。”谢栖眠说,“Ain强是肯定强的,但上了赛场,面临不同的对手,就不一定了。”

江野“嗯”了一声。

“世界赛是没有新手保护的,”他慢慢说着:“前面的小组赛,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我们甚至可以输一两小局,只要能稳定出线就行,你最主要做的,是调整竞技状态,其他赛区的打法和LPL都不太相同,需要适应和随机应变。等下星期开赛了你就能感觉到,基本是一天一个版本,根本来不及研究透,练习一两把就要掏出来上场。”

江野:“好的,队长。”

谢栖眠顿了顿,翻过身趴在他身上:“这几天说教多了,开口闭口就是这些,都忘了才刚起床。”

“没关系,我喜欢听你说。”江野亲亲他头顶,认真又纯情的模样,任谁听了心头都要翻起波澜。

谢栖眠抬眸,眉尾轻动:“就只喜欢听我说这些吗?”

暧昧不明的空气升腾,江野让他看的喉口发紧,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喉结,哑声道:“你什么我都喜欢,男朋友也喜欢,辅助也喜欢,队长也喜欢。”

谢栖眠眸珠沿着他骨相逡巡,再往下看到自己双手,慢慢撑着他腰侧坐上来,压着他往下一点点靠:“那下次,我说点不一样的给你听,好不好?”

江野仰着头,只觉得浑身被谢栖眠用活泉浇过了,火热的气息都堆积在胸口,难以抒发。

“说……说什么?。”

“说些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能听的话,”谢栖眠吻了吻他的唇,离开时气息擦过他颈侧,裹住他耳廓所有干燥烘热的空气,他压低了声音,酥酥痒痒地弹进江野心里,“江野,赢冠军奖杯回来。”

江野屏住呼吸,从喉口压出一声低沉的“好”。

“赢回来,我给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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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赛分组在第一周的周末,MST非洲血统一脉相承,不管去多少次世界赛都是下下签,和LCS的一号种子DID,LCK的三号种子BBQ分到一组,MG和他们难兄难弟,抽中LCK的一号种子Ain,和入围赛战神MOT。

出征的两支队伍都抽中死亡分组,国内观众一阵哀嚎,甚至已经开始唱衰,说可以提前游回来了。

小组赛保留前两名进入八强,MST要做的就是先拿到小组积分前两名。

陪跑的外卡战队是收割积分的最佳选项,谢栖眠也大胆地让战队拿新阵容出来,虽然有的阵容不尽人意,但也磕磕碰碰地赢下来了。

一周小组赛后,MST仅输给DID一小局,并且在第三日马上调整状态,再战DID,扳回一城。

谢栖眠在采访室按了个暂停手势,江野马上从一遍递水杯过来,他喝完咳了几声,重新坐回椅子上,冲采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继续。

不知是不是圣莫妮卡气候太好,选手们反而有些得意忘形,不只谢栖眠,外卡战队和LCK队伍里都有生病的选手。

采访结束后,江野马上快步到他身边,牵过他的手,语气不容置喙:“回去休息,官方的其他事项我帮你做。”

谢栖眠也不逞能,点头到一半还咳了好几声,上电梯喝完水以后才说:“我没事,再一天应该就好了。”

“好。”江野一直送他回房,调整空调温度,看他躺好,才说,“我回赛场那边,你先睡一觉,我弄完了借厨房炖碗粥给你。”

谢栖眠眨眨眼,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说:“白粥就行,加一块姜片,再放点盐。”

“好。”江野蹲下身,想靠近,被谢栖眠挡住,“别靠过来,不能再病一个了。”

江野捏捏他的手:“没事,我健康得很,”他抵额头上去,和他鼻尖凑在一起,“快好起来。”

“我越病打比赛越厉害,你刚才没看见吗,那个中单团战吃了我两个钩子。”谢栖眠轻笑,才笑两声就推开他仰着脖子咳嗽,坐起来再灌两口温水,靠在床头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半晌,自言自语地嘟囔道,“都说这边东西不好吃了,干巴巴的还让人上火。”

江野把他额发上的汗擦了:“笨蛋,别说话了,躺下去睡好。”

谢栖眠抿抿唇,重新躺好,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那么多自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