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朝里间看了一眼,拍着胸口就开始嚎:“我命苦啊!儿子媳妇被你这个贱蹄子给克死了,现在还要受你欺负,连顿吃的都不给!我在府里忍饥挨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你倒好,拿着府上的银子,拿着我的口粮银子去买身外之物,满身骚气,整个府里都闻得到!老天不开眼啊!怎么就将你这个克父克母,心狠手辣的贱货送到我们家来了啊!你这是要活活饿死我啊!”

“我的儿啊!你在天有灵,睁开眼看看这个克死你的小贱人吧!看看你娘现在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张氏捶胸顿足,干嚎声响彻了整个前院。

如画只恨自己动作没再快点,平白让小姐在受了这顿辱骂。

如诗着急的看着谢婉,只等着她一声令下,好上去撕烂了张氏那张臭嘴!

谢婉却没有动。

事实上,即便张氏因为上过当吃过亏,对如画有所防备,凭着如画的武功。在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之后,便可以让她没有说第二句的机会。

只是对谢婉而言,一旦失了先机,让张氏开了口,便没有封口的必要了。

因为,该有的难堪,她已经有了,该知道的,木掌柜也知道了。

该丢的脸,她也已经丢了。

看着张氏捶胸顿足,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谢婉冷笑了一声:“没了燕窝鱼翅,君山银针,祖母就活不下去了?”

“祖母怕是在这京城待久了,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就您这一身的膘,油光满面的模样,拉到市口论斤称,卖的都比旁人辛辛苦苦养的值钱。”

张氏一开始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骂我是猪?!”

“祖母这吃屎的习惯还是改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