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闻言收回目光，淡淡嗯了一声：“我知道。”

是啊，小姐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如诗叹了口气：“其实奴婢有些见不得小姐这般难过的样子。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小姐快活的像只小鸟。就连师父们都拿小姐无可奈何，只能一边骂一边宠。”

想起山上的日子，谢婉不由也露了笑。但很快她面上的笑容就淡了下来，她垂了垂眼眸道：“人总是要长大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别担心，我现在只是有些犹豫。”

“小姐犹豫什么？”

谢婉转眸看向她道：“我在犹豫，到底是及时止损，换个人攻略，还是再接再厉。他实在是太难搞了，而且你也看到了。虽然他说，在他心里没有爱而不得之人，可他对那位显然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关心。”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会让我猜忌，会嫉妒，而嫉妒使人丑陋，时间久了我只会有两种结局。”

如诗连忙问道：“哪两种？”

“一种是我不再喜欢他，我与他之间只能形同陌路，像这个世间绝大多数女子一样，对夫君彻底失望，而后便放弃了所谓的情爱，平淡度过一生。另一种，则是我变的面目全非，暴躁易怒扒着他不放，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歇斯底里。”

说到这儿，谢婉自嘲的笑了笑：“其实说白了，最终都是一种结局，形同陌路。”

如诗眨了眨眼：“既然最终都是这种结局，那小姐何必再坚持？”

是啊，注定不会有好结局，为何她还是犹豫？

谢婉轻叹了口，又转眸看向窗外，悠悠道：“还能因为什么呢？不过是因为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