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勺粥喂到嘴边,池梦见她不张嘴,问道:“怎么了?”

花弦喉头滚动一下,声音晦涩道:“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何止不对,简直就不是个人。

花弦话刚说完,池梦手里的碗掉了下去,半碗粥洒在花弦身上,所幸温度不是很高,胸前和大腿只是烫红了一点。

池梦蹭的一下站起来,脸黑如墨,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阴冷和厌恶。

“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得寸进尺。”

池梦说完,狠狠拽断链子,然后捏着花弦的手腕,把她拖到了浴室。

花弦手腕上的伤口重新崩裂,血顺着池梦的指缝往下掉,池梦看到血后眼神更加晦暗,一把把花弦推了进去,然后打开花洒兜头淋了上去。

花弦被冷得一个激灵,眼睛也睁不开,但她知道池梦正在气头上,只能硬生生受着,一声不吭。

池梦浇了差不多三分钟,看到花弦冷得牙关打颤,整个人都在发抖才把水关掉。

“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别再跟我说不必要的废话!”

池梦丢下花洒,推门出去,花弦半晌才缓过来,缓缓蹲了下去。

她委屈的在地上画圈圈。怎么是废话呢,我是真心想要补偿你,弥补以前犯下的错。

池梦走到客厅,打开窗户任由冷风往脸上吹,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足够的清醒。

她已经在刻意回避以前的记忆了,但越是想要忘记,痛苦来的越是汹涌,尤其是被创造那些记忆的人提起,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锅上反复煎炸,痛得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