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清,快点把我身上的定身咒解开,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树仙轻叹,语气有着与她的脸不符的老成:“即使我放了您,你们两个人也不可能从涂山的精英手里逃脱,届时您再背上跟魔物叛逃的罪名,恐怕今后很难服众。”

“所以我说我不当这个少主,我没有责任心,我只想自己快乐,你们找个有责任心的狐狸不是更好吗?!”花弦看着负伤的朝云,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树仙又叹一口气:“您不懂。”

涂山是花弦的责任,而花弦是她的责任。

花弦都没听清她说的什么,焦虑的看着战况,朝云处于劣势已经很久了,她还是一直在往她的方向前进。

“少主,无论您帮不帮她,她都只有死路一条,但若您听我的,我可以保她一命。”

朝云身上伤痕累累,没有一处好地方,眼睛还是直直地望着她,如以前一般纯净温暖。

即便入魔了,她依然还是以前那个朝云啊!

花弦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她才声音滞涩地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树仙见她同意了,伸手按在她肩上,花弦感觉身上一轻,定身咒解了,但她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她听到自己说:“你们退下,这魔物是我旧识,让我来解决她。”

众狐虽疑惑,但也停了手。朝云拄着木剑,单膝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花弦。

她伸出没有小指的左手,吞下喉头的腥甜,道:“小狐狸,我们走吧。”

花弦垂眸看着她,眼中含着泪,手上却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