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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97 字 11个月前

钟弥面上的惊讶如水纹漾开。

素冠荷鼎是莲瓣兰的一种,却特殊到需要单单起这么一个名字去区分。

白素无下品,外公养的兰,绿素偏多,最好的两盆永怀素,还是钟弥上大学托朋友买的。

而素冠荷鼎稀少到,早年每每出现都伴随着天价竞拍,甚至传言一度拍出一株千万的价格,是兰中帝王。

“是京市来的沈先生。”

“又姓沈,”钟弥喃喃。

外公少见外客,更少收礼,大多时候肯摆开茶台与人会面,多与这个“沈”字挂钩。

据说京市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沈老先生是外公的故交。

“这位沈四公子不一样。”

蒲伯解释道,“他是沈老先生的第四个孙子,也是沈老先生最器重的孙子。”

钟弥心想,大概是不一样的吧。

那位沈老先生从没来过,倒是他才俊辈出的子孙们,每年寒暑都会来看望外公。

每次来的人,除了姓沈,也都不同,仿佛看望外公是他们沈家的一道规矩,轮一轮,每个人都要来。

才俊们打扮得光鲜体面,与外公并不亲近,格外恭敬拘谨,每次送来什么稀罕玩意儿,外公脾性温和,只招待茶水,不收东西,对方连一句客套也不敢多说。

而这位据说“不一样”的沈四公子,送来这样昂贵的兰花,却可以堂堂正正摆在外公的院子里。

“弥弥。”

听到熟悉的声音喊自己,钟弥转过头,见檐下站着穿一身白色府绸的外公,以及外公身边那位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