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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91 字 11个月前

唰一下,钟弥脸红起来,用眼瞄旁边收扫碎叶的蒲伯,小声问:“我的飞行棋没有收吗?”

蒲伯笑着说:“忘了。今早沈先生过来,你外公好容易有了棋搭子,一去书房,你那些彩旗骰子全都散在案上,还是沈先生帮忙收起来的。”

沈弗峥说:“小事而已。”

钟弥想纠正一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刚开口:“其实我……”话没说完,他似就猜到她的后文,端端一句:“飞行棋也是棋,很有道理。”

钟弥彻底无声。

肯定是他收棋的间隙,外公把她小时候的耍赖事讲出来了!

飞行棋也是棋,出自钟弥之口。

琴棋书画倒是都学过,可她打小就是男孩儿性子,肯动手,脑子却懒,章女士一叫她看棋谱,她立马奶声奶气嚷着不要,再说一句,就挤到外公怀里可怜巴巴掉两滴眼泪。

外公惯她,来来回回几次也就算。

那会儿小,淑敏姨逗她,说那以后出去就不能说咱们弥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喽。

钟弥可不干,白嫩小手一投骰子,六方数点飞转。

“飞行棋也是棋,我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打小就漂亮得像朵花,精致雪白,章女士精精细细养着她,小姑娘扎小辫儿,说什么话都可爱,叫人心化成一摊水,宠着纵着,恨不得什么都由着她来。

小时候的趣事长大就成了黑历史。

一个曾经大言不惭“飞行棋也是棋”的人,陪坐看他们黑白子纵横捭阖,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

看不懂啊,就很无聊。

谁看她,她就奉送一抹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