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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71 字 11个月前

钟弥没听懂:“在医院搭什么戏台?”

淑敏姨哼一声:“鹊桥相会!”

钟弥懂了。

表姨一家眼高于顶,从女儿过了婚龄就开始筹谋着怎么才能嫁一个好人家,外公的客人非富即贵,自然都是最佳人选。

可惜上了年纪,不是有老婆的,就是有过老婆,甚至有过不止一个老婆的。

脑子里忽然浮现檐下那张脸,炎炎夏日不生一丝燥,气质高远,似松涧雪。

钟弥忽一叹。

淑敏姨收拾她的梳妆台,瓶瓶罐罐码得整齐,扭头问她叹什么。

“她今天没去。”

倒可惜了。

今天有个顶好的,又年轻又好看,手上干净,没有戒指。

“沈——弗——峥——”钟弥趴在新换的床铺上,鼻息间都是阳光晒透的水莲清香,无声而缓慢地念着这个名字。

沈字她知道,fuzheng是哪两个字?哪两个字才配的上这个人呢?

说到表姐今天没去外公那儿,淑敏姨忽的哼笑:“跟着她妈,去别处撒网了!”

淑敏姨说话总格外有意思,钟弥笑问:“什么撒网啊?”

“又什么贵妇聚会吧,之前还跟你妈妈借项链来着,说得好听,往上数两代哪个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放牛耕地呢,哪儿端来的摆谱架子,还贵呢,小小一个州市,再富贵泼天,也不过就那样。”

钟弥捧场:“淑敏姨见过大世面。”

淑敏姨笑:“我哪见过什么大世面,给你外公做了几十年饭,见过一些人罢了。”

又说,“你外公多朴素的人,总有贵客登门,知道为什么吗?贵不在此,人贵自重!”

这是拐弯抹角骂不自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