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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76 字 11个月前

徐总诚惶诚恐,望一眼徐夫人,后者立时换了局促神色。

她哪知道钟弥跟沈弗峥还有这么一层联系,徐夫人一时攒拳干杵着,那只kelly都被手腕压得有些变形,包的主人顾不上了,心思都在钟弥身上,不知道该怎么补救赔罪才好。

徐总目光窥探,猜两人什么关系。

沈弗峥完全没在意他们,手臂轻轻一收,拢住钟弥肩头,如同是在哄家里闹脾气的小朋友。

钟弥斜身靠上他,瞳孔微震,他这么一揽,她立时像一张松散竹席被收紧了编线,竹骨条条束到一处。

钟弥整个上身局促僵硬。

心想,这狐假虎威的戏码会不会演得太真了?

男人身上浅淡的木香,似深谷雪柏的泠然,在她嗅觉里锐化清晰,侵扰神智。

倏然,眼皮一跳。

钟弥脱离走神状态,听见沈弗峥的声音,在近到不能在近的地方,轻轻震她耳膜。

“弥弥年纪小,章老先生又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平时宠惯了,只教她待人有礼,想来可能是徐公子误会了,我们弥弥家教很严,这方面,徐夫人倒是不必多虑。”

他音质冷,如薄冰与薄冰之间的碰击,不温不火的话,经他唇齿都另生出一层矜贵。

仿佛“家教很严”“不必多虑”是虚话,实则是敲打他们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高攀得起钟弥。

徐总徐夫人面色惶惶,以为得罪了钟弥。

也因此得罪了沈弗峥。

州市不如京市的商圈那样盘根错节,如今活跃的这批商贾几乎都是近十几二十年凭运势起来的,而小地方的运势,看人胜过看天。

贵人说下雨,州市不会有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