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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99 字 11个月前

他一时不语,就这么看着她。

那几秒的停顿,不知是在想更委婉的表述,还是故意将她自然的提问延伸得不自然。

因这话在探听他。

他说:“我本硕读的都是哲学,那晚跟你说的是一门选修课,外国人讲不好中国的历史,太无聊了,所以印象很深。”

小维的琵琶又换了一首新曲子,正弹到一处转折,钟弥心里仿佛也有一根细弦弹动。

是欲盖弥彰的单音。

“哦。”

或许是水路不稳,他不似平时那样端着,姿态放松,像一个限时敞开的,未知又丰饶的果园,引人一探究竟,甚至想收获些什么。

“哲学是to be,or not to be,这种吗?”

他嘴角轻翘,巧妙地接下:“that is a question”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既答又没答。

钟弥意外发现,他说英文时声线没有那种秩序感,反而是低沉悦耳的。

那边蒋骓夸小维琵琶弹得好,小维说是钟弥的妈妈教得好,章女士才算弹得好,他这手琵琶不能比。

“你妈妈教的啊,”盛澎看向钟弥,又去问小维,“那弥弥肯定也会弹喽?”

小维太老实,立刻说:“嗯,我们俩一起学的。”

钟弥只能硬着头皮抱琴献丑,戴了指甲,全无手感,一碰弦,果然确认,连那点班门弄斧的本事也都全还回去了。

没弹完,连坐在离她最远处的小维都不由自主搔搔耳朵替她难为情,为她解释:“弥弥好像是很久很久没碰了,她大学读舞校,没时间练,生疏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