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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98 字 11个月前

沈弗峥手上的茶杯滞着,他留心听了一段唱词后的背景乐。

刚好茶水放温了一些。

徐徐入口,正适宜。

她那手琵琶弹不出好风月,今天这把胡琴拉得倒是很好。

戏罢,台上的角色谢幕退场,切末守旧撤下换新。

钟弥在稍暗处,去地上拿琴囊,小心翼翼将琴与琴弓放进去,她一低头,在二楼的下俯视角,能看到雪白纤细的脖颈露出来,同时暴露在他视线里的,还有脑后那根“簪”,形制奇怪。

沈弗峥眼皮一敛,将目光收到近前。

桌上放着茶水单,褐色粗麻线系着铜环,旁边别一支塑料圆珠笔,供客人勾画。

去了笔帽,就是那根簪子了。

他不禁失笑,倒是很会因地取材。

没过多久,钟弥上了二楼,径直朝沈弗峥所在的位置走来。

那根“簪”他没机会近距离看,因为钟弥散开了长发,脸颊两侧的头发随快步而生的风,往后微微扬动。

其实没什么太大联系,但他想起来之前她拍杂志的场景。

先前镜头之下的姑娘,在他面前站定,问他有没有很无聊。

他倒是很坦诚,说不是那么有趣,消遣不就是这样么?打发时间,有意思的东西太少。

钟弥弯身,从他面前的碟子里捡了颗松子,稍耸眉,觉得这话能从沈弗峥嘴里说出来,很违和:“我以为你们这样的人,效率至上,视时间为金钱,每分每秒都要创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