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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73 字 11个月前

带优雅手柄的咖啡杯里泡六安瓜片。

“稀奇不好么?”他淡淡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面朝落地窗外看雨。

大雨时的天光是瞬时变动的,明暗闪接虽然并不明显,但只要留心观察,还是可以看出帧与帧之间的光影差别。

帧,听起来像是电影名词。

她意识到自己在美化。

就像所有离别,人们总觉得离别具有脱离日常的诗意。

而诗行词篇里,离别往往是相思的上阙。

钟弥低下头,也去捧杯子喝水。

唇舌经由柠檬水潮润,她抿一抿,微微的酸,似攒出一点可供滥用的勇气,问对面那个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新鲜?”

沈弗峥放下杯子说:“你这话也很新鲜。”

也。

钟弥了然。

她去翻自己带来的包,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其中的东西,放手心里,摊到沈弗峥面前。

“你不是让我帮你看手相吗?我帮你算过了,你命犯孤星,易遇邪气,小桃木是辟邪的,这个无事牌送给你。”

沈弗峥从她手心收过来。

这种耐得住年月的木料都很有灵性,新有新的样子,旧有旧的样子,痕迹无法说谎,他手上这个显然是后者。

沈弗峥复述她的判词,命犯孤星,嘴角随即弯了弯,他好笑地问她:“看手相都不需要我把手摊开吗?”

钟弥面不改色:“都说了我全凭胡说,哪需要那么多依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