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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92 字 11个月前

蒋骓跟他亲妈说话, 就没有不唱反调的时候:“今天四哥能忙什么啊, 我刚刚还看到他被女的拉去分蛋糕了!”

沈禾之狠狠瞪他:“跟谁学得坏毛病?说话斯文一点, 一身匪气, 盛澎那帮人我叫你少打交道你当耳边风?什么女的,那跟你一个姓,是你堂姐。”

蒋骓本来皱着脸,忽然神情展开,醍醐灌顶念着这两个字:“堂姐?我就说你怎么今天非把她带到外公面前来,合着你一个生日办的半个京市都知道了,这么大阵仗,是在为我爸那边保媒拉纤呢?我爸托你办的?”

说完蒋骓自己都不信。

“不会吧,我爸应该不会跟你开这个口,那就是大伯家托你办的,”蒋骓想笑,也真笑了一声,“妈,你可真是爱得深沉,你都快五十岁了,一个男人他爱不爱你真的很重要吗?你还想着往他身上使力气?”

蒋骓在角落处扭头,满场热闹里找他亲爹,终于在另一个角落看见蒋闻跟一个搞民乐创作的白发老头相谈甚欢。

他心情复杂,对爹对妈,都是。

但复杂很多年了,早麻木了,便透着一股伤人心的漠然。富贵人家的常态罢了,讲出去都不新鲜。

转过头,他看着绷着脸色,但面上神情已经凉下来的沈禾之。

没有人被泼冷水还无动于衷,尤其这个泼冷水的,还是从她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亲儿子。

临走前,蒋骓说:“真不行,我给您个建议吧,做两身旗袍,去学弹琵琶。”

旗袍琵琶几乎成了沈禾之几十年人生的禁词,听到看到,都会想到特定的人来。

蒋骓见她变了脸色,又装一副唯母命是从的样子,摆摆手:“您自个儿招呼客人吧,我去给您看看我那堂姐。”

在偏厅寻到人,戏已经没得瞧了。

婷婷玉立的堂姐捧一牙蛋糕铩羽而归。

沈弗峥站在走廊边,手上捏一只小盒子,走近才瞧出来是一盒小吃摊常见的红豆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