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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72 字 11个月前

钟弥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回到原句:“那她很喜欢你吧?”

他坐在床边钟弥为他收拾出的椅子上:“怎么说?”

脚底的暖水袋踩着又热又软,钟弥半拥被子说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感受:“你很会照顾人。”

沈弗峥看着陷在软枕里的一张小脸,淡淡说以前年纪轻,有很多事看不明白,好像也不是很会,起码前任没有用“很会照顾人”这样的话评价过他。

钟弥问:“那她跟你说过什么?”

“你需要的是一份我无法提供的语录集吗?”他有点想笑的意思。

钟弥恍然,自查急迫,一时窘然,改口道:“那她最后跟你说的是什么呢?”

他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谢谢。”

这个答案实在出乎意料。

他没有回避前任问题,很坦白地说:“在英国留学的时候,联谊会认识的,不同校,谈了一年,没吵过,最后也是和平分手。”

这话有种蒙太奇式的体面妥当,或有几分假,或有几分真,是他立场里的实话。

钟弥非常明白,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情分了尽,除了和平分手,似乎也很难有第二个选项。

钟弥不想猜,也没有猜的余地。

“她现在还在国外?”

“好像已经回国了,没什么交集。”他略显思索状,答得不确定。

钟弥觉得自己此刻的身心愉悦欠缺道德,他不关注前女友,叫她暗暗高兴,她不许自己翘尾巴,当头一棒,骂自己真俗。

钟弥鼓起勇气问他:“那你现在确定要交一个新女朋友了吗?”

这话有点过分直接,明明可以更旁敲侧击的,但她嫌繁琐了,说完烧脸,钟弥立马想扯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椅子一声微响,旁边伸来一只手,他说民宿的被子不干净,小心闷坏了,往下扯了扯被子。

就那么小小的动作,他闻到被子里逸散出来的一缕温暖又清新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