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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89 字 11个月前

她被家里人教得很好,既聪慧细腻,又坦率可爱,沈弗峥跟人说及她时,没有合适的形容。

他没见过她这样的小姑娘。

前几天,去看望章载年,有个中年阿姨在打扫,多宝架上老相框积灰,她将相片都拆出来,细细擦玻璃缝隙里的灰印。

门上春联横批题着“四季长安”,风穿堂,红纸墨字被猎猎吹动,也倏然卷起桌角的照片,纷飞散落。

沈弗峥捡起落在脚边的一张,翻开空白面。

那位中年阿姨拾起其他照片,走到沈弗峥面前讨最后一张,见他低头看照片看得认真,便笑着介绍说:“这是我们弥弥七八岁照的吧,她爸爸就是武生。”

照片里小姑娘,面如白瓷,眼如清玉,一身蓝白小戏袍,点缀缨红,长靠加身像模像样英姿飒飒。

她那双眼,除了轮廓长开,神态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干净好看这类词拿来形容都单薄了,似愁非愁的清傲之感,只让人觉得这样的女孩儿,这一生不该皱眉。

叫她不快乐,是种罪过。

钟弥在电话里说想见他。

“可以吗?”

沈弗峥没立即应,但语气特别纵容:“你回京市都不告诉我一声,说见就要见,你面子好大啊。”

钟弥厚颜:“对啊。”

应完自己先笑起来,很享受他这样的全然包容的宠爱。

沈弗峥听到她的笑声,人也更加放松,打开的烟盒还没动,冷落一旁,金属打火机倒是活泼地开开合合,被反复拨动。

“我现在人在城南,忙点事,晚上还有一个推不了的宴会,带你去,你大概也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