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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76 字 11个月前

偏遇上得寸进尺,他连自己吃个夜宵都霸道要人作陪。

秀色可餐不该是钟弥穿着他的宽大衬衫,身外裹着薄毯,收拢一双细长白腿靠坐在餐厅椅子上,眼含浓浓怨色,看着沈弗峥吃面条的样子。

但他扶一碗清汤面,边看钟弥边进食的斯文样子,好像她真是什么最佳小菜,异常开胃。

能叫汤见底。

钟弥心想,这人是懂什么叫吃干抹净的。

事后算账无意义,但钟弥还是要在良心层面试图谴责资本家:“你一点都不担心会把病传染给我吗?”

他漱口回来,带回一壶泡好的清茶,徐徐斟倒,徐徐出声。

“如果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会谴责自己。”

这话听起来特别耳熟,绝对的耳熟,那种大集团出事故,但凡被通报批评,千篇一律都是这样的抱歉语调,官方到没有一点愧意。

钟弥目瞪口呆:“你谴责自己,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他答得干脆:“没有,一点用处没有。”

“弥弥,人的需求是有层次的,生理需求完全是动物性的,担心你生病的前提是,我在做人。”

第一次听人把“不做人”说得这么文雅书面化。

钟弥咬住唇,仿佛身体里正在攒气,但张不开口,话说不出一句。

沈弗峥继续说,“所以不要问别人要愧疚,这种东西,是真是假,都没有用。”

钟弥感觉自己在无形被教育,还不太开悟的样子:“那我应该问你要什么?”

沈弗峥提示她:“要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