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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64 字 11个月前

钟弥怀念前夜衣帽间岛台边的沈弗峥,温柔的时候是真温柔,真折磨人起来,她完全不能招架。

浴室的墙面湿凉,她身上浴袍半扯半落,似一个潦草剥开的小草堆,由人引火点燃。

温润公子也有恶趣味,好像她的舞蹈老师在测她韧带,钟弥浑浑噩噩又很想骂人,她学这么多年舞蹈,仿佛是为了他在这种时候玩高难度。

她觉得沈弗峥今晚有点不尊重她。

但情热里,难分辨。

身体上很舒服也不能撒谎,她便推着他细声央求:“你别这样对我。”

像被衔住后颈皮肉的小兽,扬起的脖子在水雾灯光下纤细脆弱。

生死一念,全由身后的人掌握。

大权在握的人,不该有这样低落的声音,也像捉摸不透她,并为这种捉摸不透恼恨:“那我应该怎么对你?”

她不晓得他在问什么,声音随着水声凿凿,磕巴说着别这样。

已知无效后,又主动献吻想讨他心软。

好似大型犬躁起来,光摸摸毛不够,得扔一根肉骨头哄。

钟弥后来真生了气:“你好过分!我真的站不住了!我明天就不在这里住了!”

他微微一顿,接着恢复温柔,掌心配合安抚照料,将她吻得神魂颠倒。

钟弥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效果。

没想结束时,她高空坠落一般的大脑空白,接住她的第一句是,好,明天就不在这里住了。

沈弗峥说的。

又在浴室折腾一会儿,清洗干净,沈弗峥把她抱回卧室床铺上。

钟弥扯被子往自己身上盖,见距离合适,一时没忍住用脚尖蹬他胸口,腿还酸,力度没多少,但几乎是用了回光返照的力气在表达愤怒。

“你今晚吃药了?”

倾身姿态,他浴袍半敞着,俊朗疏淡的面容混进欲望,没有表情都风流得不像话,“也不带这么夸人的,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