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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801 字 11个月前

“禾之阿姨现在跟四哥闹得不愉快,四哥就得更看重蒋骓一点,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大家族所谓的一团和气就是这么复杂。”

说完小鱼叹了一声气,转头冲钟弥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微笑,“弥弥,你会不会有时候也觉得很累啊?”

钟弥觉得还好。

寻常门户里也有三姑六婆这些烦人的交集,人情社会,所有亲友来往的底层逻辑其实都类似。

但她能瞧出来,小鱼累了。

爱这种东西,真的一点道理也不讲,既缱绻又狠毒,有爱就会有包容,就算真的身负枷锁,苦中作乐也肯为对方咽下。

可如果不爱了。

一点纸屑落肩头,也嫌沉杂。

回程路上,车窗外南方的冬景萧索。

她和小鱼各自想着心事。

她忽然想打电话给沈弗峥,问他把鹦鹉送去驯鸟师那儿,学的是什么话。

鹦鹉学话太慢,到开春,钟弥也没能见“弥弥发财”的后半句是什么,沈弗峥也不告诉她,只从背后抱着她,贴耳说:“不着急,以后日子那么长,你总能听到。”

春光里,许阿姨找来花匠给常锡路的院子里培土,埋下新的花种,方砖路上的法桐也抽嫩绿新芽。

枝繁叶茂的世界,一派岁月静好的表象之下藏着涌动暗流,沈家不安宁,开年后,沈弗峥各种饭局应酬胜过以往。

钟弥也听到一点消息。

先前因为帮旁巍,沈弗峥已经惹得众人不快,最近他做的一些决策,也招来不少非议。

导火索是他一直未定的婚事。

沈秉林没表态,不知道是不是在拿这件事考验沈弗峥,于是沈家人便也不敢将事情摊到明面来讲,议论纷纷,各方压力最后都压在沈弗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