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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92 字 11个月前

直到所有追光收回,缄暗。

最后,独独一束光落在她身上,舞蹈结束,时间也如静止一般。

稍停了几秒,台下由零星掌声牵引,继而掌声如雷。

钟弥看向台下,远远地看到沈弗峥、外公妈妈、淑敏姨蒲伯,还有靳月小鱼她们,都在台下为她鼓掌。

她大学期间无数次登台表演,每次妈妈打电话来问要不要家里人过去,她都很懂事地说不用了,自己一个人可以。

靳月和小鱼今天是沈弗峥安排来的,钟弥事先都不知道,他好像明白她那些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舞台灯光里,看着下台一人不识的落寞,于是将缺憾一次性弥补。

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爱人。

此刻都在。

表演结束,沈弗峥到后台,捧着一束鲜花过来拥抱钟弥,在她耳边说她好美。

钟弥说:“我刚刚看你了。”

他第一次看钟弥在舞台上跳舞,是在京舞的旧礼堂,多少隆重场合亲自登门相邀也请不来沈先生到场,那场毕业汇演,他盛装出席,为台上的钟弥鼓掌。

那时候虽然同他恋爱,但总患得患失没安全感,仿佛这人是镜花水月一样只可看不可得的稀罕物。

那时钟弥说,她不敢往台下看他,怕自己会心慌忘了动作。

现在被他抱着,他问,现在不怕忘了动作?

她摇摇头:“看到你,我才觉得好安心。”

察觉她的依赖,沈弗峥弯起唇角,轻轻抚她的背,对她说:“我二叔今天也特意过来了,晚点可能要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我介绍给你认识。”

“很多人吗?”

他声音淡,话里却有一股激将:“怎么,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