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嫁错人更狠,还是被大院军属们笑话几句更狠?”

“现在不哭,等着婚后再哭?”

“那就来不及了。”贺永言赞同道。

其实嫁错人,等到婚后再哭,哭过之后,到底还能走离婚这条路。

可对于傅倩然来说,确实来不及了。

在上辈子,傅倩然油盐不进,铁了心要嫁给陈文,是八匹马都拉不回的决绝。

温声劝说是没有用的,必须用激烈的方式让她明白,这个人信不过。

同时也能让傅政委和骆书兰更加坚定地,拦住她。

至于考虑傅倩然的脸面、情绪……江珩顾不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顾及到她的命,他甚至懒得理会,撞得头破血流,也就回头了。

“我要回家了。”江珩说。

“别啊——再聊聊,你回家一堆人,我回去就只有宿舍里的呼噜声。”贺永言说,“你说天怎么这么不公平呢?像陈文这么贼眉鼠眼的,能靠油嘴滑舌一口气哄到三个女同志。我这么英伟不凡的,居然谁都看不上我。”

贺永言的“顾影自怜”,江珩早就已经习惯。

他看了一眼时间:“真要回家了,媳妇在等我。”

望着他果断离去的背影,贺永言再次幽怨地叹气。

愁啊。

不过估计今晚,傅政委家的傅倩然,更愁。

贺永言摇摇头。

脑子被驴踢过的姑娘,他不同情,相反,怪自己上次没骂得更厉害些。

不解气。

-

江珩回军区大院时,陈文已经被公安同志带去派出所。

老门卫说,姜小莲不依不饶,非要请公安,而葛云脸皮薄,已经悄悄地溜回村里了。

一路往里走,大院里并不像往常那样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