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儿所里有很多小孩,除了团团和圆圆之外,每个孩子都有他们自己的问题。有的太调皮,有的被惯坏了,有的才四五岁,就已经懂得父母在军区职位的阶层,‘阶层’高的和‘阶层’高的玩,‘阶层’低的要在他们玩耍的时候帮忙提着水壶。教育不仅仅是家长的事,也是我们老师的事,任重而道远。”

“那天孩子们偷偷溜出托儿所,我看见你,就认为你适合当我们托儿所的老师。语气温柔,但并不是没有原则,虽站在孩子们的角度考虑问题,但处理方式四两拨千斤,更能让孩子们接受。”聂园长温声道,“宁荞同志,我非常有诚意地聘请你成为我们托儿所的教师,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意愿?”

这个工作机会是突如其来的。

当时不愿意再留在军区小学,是因为工作内容毫无挑战性,人际关系又过于复杂,让她却步。可现在,宁荞仔细听聂园长谈起自己管理托儿所的理念,很多想法,都与她不谋而合。

她过去很少与小孩儿相处,婚后家里有几个孩子,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小孩儿。宁荞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胜任这份工作,却能够确定,在除夕夜那天,当她将“飞机票”交给团团圆圆,看见他们眼底绽放出的惊喜时,内心有多么满足欣慰。

“聂园长,我想试一试。”宁荞说。

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大部分人不会拒绝。

即便聂园长心中本来就有了底,可现在见小姑娘同意,还是露出舒心笑容。

交谈时,聂园长问起她的上一份工作。

从团团圆圆口中得知这个“小宁同志”就住军区大院之后,聂园长找人打听过,问到她的名字,同时听说了她原本是军区小学的老师。

聂园长的老同学、老朋友遍布岛上各个单位,随口找文教局的人一问,就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其实我想知道,如果一开始在会议室,军区小学的袁校长立马对恶意举报你的教师进行批评处分,你还会辞职吗?”聂园长问。

宁荞沉吟片刻,只简单地说当时进军区小学是为了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