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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的目标是老二或者是朕,那就当着我们的面说,直接冲我们来,欺负承乾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把一国储君、自己的学生当含沙射影的工具,你们可真是好臣子,好老师啊。这就是你们说的兢兢业业,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用心良苦?

“于志宁、陆德明、孔颖达,你们自己说说,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于志宁三人已然深受打击,精神大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怎会还看不清楚。李渊话语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花销单子便是实据,以这个单子来算,言指太子铺张实在说不过去。因而他们要么承认自己针对太子、故意挑刺,要么承认自己将太子当做“指桑骂槐”的工具,若两者都不是,便需承认自己别有用心。

那么这个用心是什么?他们答不出来。因为不论怎么答,似乎都逃不过利用太子将太子当做工具这点。

再加上之前李渊一一驳斥回来的几点,那些言语中所谓玩乐弄出的各项利国利民之物,那些不仅值得夸赞还值得大夸特夸的政绩,那些……

于志宁等人身形摇晃,已然跪不住,只能以手撑地强挺着。

他们目光在场中众臣脸上一一扫过,眼见本就在此事上不喜他们的越发厌恶,而原来对他们略有支持的也无不动摇,面露怀疑;又回想起世家文人间的议论,想起长安城的百姓,想起那日被所有百姓驱逐的狼狈与羞辱。

同僚,文坛,百姓,没有任何一方站在他们这边。

他们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孤立无援。

他们输了,输得彻底。他们的名声,他们的名节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