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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若有担忧,便去关注去了解,世事变幻总有个过程,若太子有‘过度越线’之兆,你再规劝也来得及。而若太子不曾越线,事情一直处在可控范围之内,又有何要紧呢?”

于志宁蹙起眉头,陷入深思。

“郎君还不知道今日朝堂上的事吧。”

于志宁抬头:“今日朝堂又有事发生?”

于夫人将消息递过去。

上头写着,太子上疏力呈自己的过错,说是自己言辞不当导致他人误解,令三位先生落入难堪境地,被众人讨伐,蒙受屈辱。

他没有说任何先生的不对,也没说是百姓擅自揣度以讹传讹,只说他当日的言语确实有歧义之处,旁人误会也是理所应当。这非是听者之过,而是他这个说者之错。

他把一切揽在了自己身上,洋洋洒洒奏疏好几页,将传播流言的百姓摘出来,更无一字指责先生。

于志宁心头越发复杂。

于夫人叹息:“郎君,太子已经拿出了他的态度。不论是亲临探望,还是上疏进言,都是在告诉你们、告诉所有人,他并没有想对你们下狠手。

“他的心中有师生之情、亦有君臣之义。他念你们是朝中良臣,亦敬你们为自身师长。他在布局收尾,也在为你们撇清冤屈,给你们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