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间试探了几个来回,对方一脚踢过来的同时,地上出现了无数的鲜花,想也知道是术式,但是只那一瞬间,她就脑袋懵了一下,随后是由心底蒸腾而起的快活,过度的放松让她结结实实吃下了这一脚,左胸口被踢的呼吸一下都疼。

她迅速从术式效果里出来了,真的太疼了。同时火焰组成的光毯在地上开始蔓延,不大会儿就把地面上一层鲜花都烧没了。

对方继续攻击,圆抵挡的越来越勉强,直到一柄枪从斜后方快速的飞向那咒灵,那家伙躲开长枪,直接开了领域。实打实的特级。

夏油杰也用出了化身玉藻前的领域,抵消掉了对方的领域后,对方立马就撤退了,快的追都追不上。

“怎么样?”

圆按了一下左胸口:“估计得好大一块淤青,骨头没事。”因为这个事儿,泡温泉自然是泡汤了,并且左边虽然骨头没事,但是淤青很严重,肿的很厉害,连带左臂都不太敢动,一动就很疼。

后面几天她都得脱的差不多让夏油杰给她用药油按摩,疼得要死还得忍着。工作自然是要拖一拖了,谎称自己是撞到了桌角,所以很严重,再稍微拉开一点衬衫,蔓延开的黑紫色淤青让几个同事都倒吸一口凉气:“你要去医院拍片子看看啊,万一骨头也伤到了呢?”

“确认过了,骨头没问题的。”圆好脾气的解释,总算糊弄过去了。

这家伙来的莫名其妙,一个未经登记的特级,夏油杰一下子没那么悠闲了,甚至想顶风作案带着圆回东京。

但是圆不觉得有多大问题:“那是咒灵,分不清普通人谁是谁,但是咒术师不用咒术,身上的咒力也比普通人多好多,它能分辨太正常了。只是偶尔遇见的路过的吧?如果是个咒术师我们还得紧张一下,咒灵的话,没关系啦。”

这穷乡僻壤三级都不太见得到,还特级?夏油杰不信,他觉得有问题。

于是开始严防死守,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就是接送上下班而已。

圆的脾气是从来都没有的,那就乖乖被带着上班下班,或者路过这边还要看看她在干吗。严格到同事大姐都在问她,是不是最近闹矛盾了,话里话外就是她是不是被□□了。脑洞大到令人恐惧。

且因为这里发生了大规模的战斗,现场除了鸟越圆,夏油杰的残留咒力,还有陌生特级的残秽。调查的窗和咒术师在深浦忙了两天,然后又走了,其中一次还跟刚买了菜从商店出来的圆撞了个对面。不过因为她出门都带眼镜,冬天还围着围巾,这个提着一袋子蔬菜肉类的模样也着实跟声势浩大的叛逃的诅咒师形象相去甚远,结伴而去的一位辅助监督和一位术士看都没看她一眼。

十二月初这里下了第一场雪,大的惊人,圆用胳膊碰了一下旁边走着的人:“我们去买点毛线吧,然后从什么地方邮寄回东京,好歹也算报个平安嘛。”

“好。”

这次全都买了红色,手感超绝的山羊绒,新织的围巾上面还有麻花辫一样的花纹,比上次的精致了不少。

圆和夏油杰已经用上了同款围巾,12月21日,他们俩买了个蛋糕,在青森的某家餐厅吃了个饭,顺便把蛋糕吃了一小半。

“果然吃不下太多这种甜腻到恐怖的东西。”

“确实。”

从市里回到深浦天已经黑了,圆都洗漱完了,夏油杰还穿着出门的时候的高领毛衣和黑裤子看电视呢,圆人都傻了:“你不热吗?我可是把暖气温度调到最高了。”这一身黑,恍然间回到了夏天,她穿着夏季校服都嫌热,而夏油杰穿着秋季校服还捂得紧紧的。

“这么说,确实有点。”他说了一句,但是就是不动。圆没再说什么,坐在了他旁边,电视里是少儿节目,圆喝了口茶,只觉得离谱。但是看着夏油杰飘忽的眼神,又觉得理所当然。

去年的这时候,他们就在海峡对岸的北海道,四个人聚在一起,丢开东京的规矩和讨厌的人,约着以后也四个人折中过生日,结果时隔一年而已,这边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要给他们写个信什么的吗?昨天我去邮局买了一沓明信片。”圆拉开抽屉拿出来给他看,他又把装着明信片的信封丢回去了:“别胡闹,你是想被抓走给禅院家的混蛋做小老婆是吗?”

切。圆撇了撇嘴,然后就被揪住了脸颊:“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撇嘴?”

“错惹——错惹——”圆口齿不清的认错,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扒拉了下去。

临近圣诞,哪怕是少儿节目也很跟得上时节,两个年轻的老师带着三对年纪不大的小孩,正在双人舞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