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人在她的耳边叫她的名字似得,熟悉的要命,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直到怀里的凛爬到了她的肩膀,贴在她的头上,她才回过神,顺着水泥路往山下走去。

山脚的寺庙很小,前后两个院子而已,她自顾自的走进了大门,准备找一些准确的点,这次真的有人在叫她,她保证没幻听。转过头,是正在扫地的老大爷,他穿着一身袈裟,还带着一副眼镜,正眯着眼看她:“哎呀,这是圆吗?你怎么还带着头纱?是回来拍结婚照片吗?”

结婚照片?

她愣住了,有人看得到她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也不是完全不会发生的,不过这个人认识她就有问题了。怎么会,认识她呢?

老爷爷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你跟杰一起回来的吗?”

杰?

圆后退了一步,抱着了凛快速离开了那家小寺庙。脑袋里乱的不行,跟今天相似的海面和悬崖,比她高不少的男人站在她身边,跟她说着什么。

穿过寺庙前面的林荫道,穿过沿海公路,再绕过公路旁边的一排店铺,双脚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一股脑的冲到了一栋房子跟前,这里显然很久没人住了,玻璃都蒙着一层灰,门口还有一只长得像是甲虫一样的咒灵,趴在门口的灯柱上,密密麻麻的复眼正看着她。

她后退了一步,离开了那里。

很多解释着很牵强的事情在这时纷纷涌现,和她身形完全一样的“鸟越阿姨”,里梅对她的厌恶,说她早晚会背叛,很早之前瑚漏阴阳怪气的问怎么区别他们,还有,如果要去人群中隐藏自己,东京那样的人口密集的地方难道不是更好吗?但是“鸟越阿姨”从来不去,也不许她过去,日常对她的不信任,严防死守不让她出门的样子。

她曾经是人类,她才是唯一的鸟越圆,她曾经住在东京。

“鸟越阿姨”用着的是她的身体,她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变成了咒灵,现在想来,或许和凛的原因一样,她有放心不下的人,但是都被她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