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罩在帷帽下的娇小身躯,张济慈嗫嚅着嘴唇,张了又张,一副极度为难的模样,但出于对医学的热爱,还是让他厚着脸皮问出那句:“不知芭芭拉姑娘所使的医术是哪一派的?苗医?蒙医?还是西医?”

紧接着,他就听见少女用她那得天独厚的如泉水叮咚一般的美妙嗓音,说了个他完全没听过也没听懂的词。

“这是来自提瓦特的魔法。”

“提瓦特?魔法?”张济慈茫然地跟着重复,还想再问时,便看到少女拎起药箱,作势要离开的模样,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陆小凤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笑着劝道:“老张,芭芭拉师门的规矩严得要死,她要是敢往外泄露半个字,就要被逐出师门。所以啊,咱们还是别问了,只要能保住所有人的命,管她用什么法子呢,你说是不是?”

张济慈耸着肩膀,将他的手抖落,冷哼一声:“你不是我,怎能体会我见到这样神乎其技的从未见过的高明医术,是何等欣喜若狂,乃至想探究到底的心情。”

陆小凤勾起一侧唇角,似笑非笑地坏坏说道:“还好我不是你,否则你这张脸一板,女孩子们个个都要从我身边逃开了。”

被揶揄了一通,张济慈气得一甩袖子,冷声道:“满嘴胡言乱语!”

跟陆小凤斗嘴,吃亏的永远是自己,十分清楚这一点,张济慈不在屋内多留,转而去外面嘱咐伙计熬药。

站在收治所门外,小七吐了吐舌头,对着两人说道:“张神医真的太好学了,每次我拒绝了他,他一脸失望的模样,都让我感到有些对不起他。”

花满楼十分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药箱,温声说道:“不必有任何内疚感,和你的安危比起来,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听着他对自己理所当然的维护,小七心里涌上一阵暖流,弯起晶亮的眸子,仰头对身边的男子笑着说道:“我知道的花公子,你放心吧,除了绝对信任的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的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