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一手按着它的脑袋,紧紧禁锢着它像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的胖身子,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它身上,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展昭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样,方才还满脸惬意品尝菜肴的少女,这会忽然小脸紧绷,身体僵得跟木头一样,双眼直直盯着面前那一盘点心,却也不吃,一动都不动,就像被谁突然点了穴道似的。

“东西不合口味吗?”他关心地问了一句。

香菱两手死死抓着扭动地越来越厉害的锅巴,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没有,东西很好吃,我只是吃撑了,稍微缓缓过一会再吃,呵呵。”

展昭皱着眉上下打量她两眼,什么也没看出来,便又叮嘱了一句:“有任何为难的事,记得及时告诉我。”

香菱稍微放松了点,绷着的脊椎也没那么紧了,嘿嘿笑着道:“知道了知道了,不用管我,你和白护卫去喝酒吧。”

展昭嗯了一声,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挪开。

趁着二人不注意,她伸手拿了块点心,放在唇边装模作样地啃了点表皮,然后似是不经意地将手垂下,借着桌布的遮掩,她将点心急忙整个塞进锅巴嘴里,然后紧紧捂着它的嘴,不让吃东西的声音跑出来。

得到了食物,锅巴总算安分了点,香菱松了口气,手里半点不敢放松,一边禁锢着它,一边听展昭和白玉堂谈话。

他们谈的大多是公事,从朝中局势,到最近的案子,最后话题一拐,说到白天秦香莲的案子上。

白玉堂是个分外嫉恶如仇的性子,一提起陈世美,他就满脸嫌恶之色:“猪狗不如的东西,妻子供他吃供他穿,为他奉养父母儿女,他一朝发达,连做人的良心都不要了,与这样的人同为男儿,我白玉堂只觉得羞耻。”

展昭叹了口气:“她的确是个苦命人,但愿驸马爷能早日回头是岸,认下秦香莲母子,一家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