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弯腰拍了拍下摆处沾到的尘土:“暂时没有找到合心意的,以后再说。”

他看着武松和两个官差:“这家店有古怪,我正打算进去看一看,等等无论是酒水还是吃食,你们记得一概不要入口。”

其中一个官差急忙问:“官人的意思是,这是家黑店?”

“不好说。”行秋摸着下巴,“我只是觉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过路的行人都没几个,应该没有人会把店开在这种地方吧。”

问话那官差哈哈笑道:“官人怕是多心了,依我看啊,这种小店就得开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才能有生意,否则人人一窝蜂挤县城里,还赚什么钱啊。”

武松沉着脸:“路上盗匪横行,无论怎样,我们都应该谨慎。”

行秋牵着马,带量众人往前走,到了酒馆跟前,一个妇人急忙从里面出来,头戴金钗,鬓边环着一束野花,脸上擦着白腻的厚粉,眉目中横着杀气,腰肢粗壮似盆。

看到行秋的一刹那,她眼睛一亮,大跨步瞬间变成小细步,一手抚在腮边将一缕头发撩在耳后,颇为风骚地倚着门笑道:“瞧官人这身气派,定是从东京来的。”

行秋感兴趣地盯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妇人掩唇一笑:“想来也只有天子脚下,才能养出您这样钟灵毓秀的风流人才出来。”

行秋噗嗤一笑:“老板娘要是往东京城里走一遭,就会发现我这样的也不算什么了。”

“官人何必谦虚。”妇人走过来要从他手上接过缰绳,“几位先坐,我给您把马儿拴后院,再用上好的豆子和草料喂它吃得饱饱的,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