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挑了挑眉,呦呵,这是找自己报仇来了啊?

他拨开挡在身前神情戒备的花荣,笑眯眯说道:“大师这话不严谨,那对夫妇的确是栽在我手里,却不能说是我害了他们,只能说是作恶太多,自食其果,是他们自己害了自己。”

花荣早前听行秋提起过这事,清楚其中的过程,对于孙二娘张青这对手段下作又残忍的夫妻两,他根本看不上。

“大和尚,你既认识张青和孙二娘,就该清楚他们干的是什么勾当。”花荣上前半步再次将行秋虚虚掩在身后,“行秋弟弟除了他们,就是为民除害,你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难道分不清黑白好坏?”

鲁智深沉默半晌:“但他们终究于洒家有恩……”

他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来东京寻人只是念着不能有负孙二娘夫妇的恩情,凭着一股冲动热血的劲,至于寻到人后要怎么办,他还没有考虑过。杀了报仇,或是打一顿出气?

这两个他都不太想,因为行秋行的完全是正义之举,没任何可指摘的地方,若是因与孙二娘和张青的私情来全自己的道义,伤害一个没半点错处的人,他岂不是也成了孙二娘之流了?

鲁智深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洒家只是问问,没想着做什么,你们可以走了。”

“等一等。”行秋叫住转身转到一半的两人,“二位兄弟,我有个好主意,不知二位能否驻足先听我一言?”

鲁智深这会对着他的脸色好了许多:“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就是。”

行秋对着二人灿烂一笑:“二位兄弟身强力壮,英姿豪迈,一看就是真好汉真豪杰,不如这样,就由我做东,好好招待二位好汉一段时日,二位尽可放开肚皮敞开了吃,多吃掉我些银子,争取把我吃穷,也算是从侧面为孙二娘夫妇报仇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