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说道:“知府只能传唤张监督问案,但没有审判他的权利,要想定他的罪,必须上报朝廷交由刑部审理,再等下去也等不出个结果。至于张团练和蒋门神……”

他摸着下巴思索一瞬:“放心吧,现在最想判这两人的不是我,而是知府大人,张都监也不会为了两个喽啰真的同知府大人闹起来的。”

他自己无官无职一介白身,更是不能把张都监怎么样。

这就是为什么,知府明知他是皇上跟前的人,还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为张都监办事。因为在外人眼里,他顶多就是赵佶身边无数个拍马讨好的人里最受宠信的那个,既没有高贵的家世,也没有掌管生死的实权,得罪就得罪了。

或者说,在知府这一类人眼里,自己不可能为一个刺配的囚犯大动干戈,就算事后知道了,顶多生几天气,不至于闹到明面上来。

要是真的有心护着,当时就不会只说了个名字,什么都不交代了。

若不是这次回京拿到赵佶的重要信物,知府不会那么容易被他唬住。

说罢,他又看着武松:“你放心,这事我会紧紧盯着,一定会还你个公道的。”

武松垂下桀骜的头颅,乖顺地像只被驯服的野兽:“大人愿意相信武松,并且为武松做到这般地步,武松已经别无所求了。”

行秋笑了笑:“行了,先出去吧,这里待得人憋得慌。”

没有惊扰乱成一片的大堂,几人从侧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