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鲁达你快把信送出去吧,只盼着史进兄弟能听你的话,早些来东京和咱们聚首。”

鲁智深也不耽搁,拿了信脚步匆匆往外走。

武松在旁边提醒他:“官人,您别忘了去找安神医看看,毕竟伤及筋骨,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安道全从门外步态悠闲地走进来:“什么病根?谁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没什……”

行秋话还没说完,满腔关切的时迁抢着说道:“官人练剑时伤了腕骨,提笔写字都费劲,安神医,你快给官人看看。”

“哦?手腕伤到了?”安道全两根手指捻着胡子,“哪只手?伸出来我看看。”

“右手。”行秋说道,随后开口赶武松和时迁出去,“这里留安神医在就行了,你们自去忙吧,别全凑在这里了。”

武松还有事可干,时迁自领了虞侯一职,一个差事也没领,一直在府上吃白饭,能有什么忙的。

听出来行秋不想让人旁观,武松和时迁虽然关心他的伤情,也只能不情愿的告退。

屋子里只剩下安道全。

实在瞒不过去,行秋只能无奈承认:“不用看了,我手腕没受伤,刚才都是骗他们的。”

他算是深刻明白了,什么叫一句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话去圆,要是他能再谨慎些,哪至于落到如今进退两难的地步。

安道全奇了:“这又是怎么说?”

“唔……”行秋干巴巴笑着,“鲁达要给他一个兄弟去信,偏偏自己不识字,便找我代笔,但我的字又实在太拿不出手,所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