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花荣还能把他怎么样,难道真能杀了他?

他心里这么笑着,目光与头顶上面容平静的青年对视,不大的眼睛里流露出藏不住的洋洋得意和挑衅。

“花教头,对不住了,我实在是一点都动不了,您看您要不找人把我挪个——”

剩下的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花荣拔刀挥手,一颗滚圆的头颅掉了下来,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很快在那一片淌出一大片鲜红的血水。

瞬间,整个队伍噤若寒蝉,落针可闻,只能听见淅沥的雨声。

远远望着这一切的行秋等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

时迁不可置信地说道:“花荣杀人了?!他竟敢在军营里杀人??!”

行秋对这种血腥的场面不太适应,皱着眉移开视线:“军人的第一要求就是服从命令,违抗军令者杀无赦,这人公然挑衅上级,扰乱军心,自寻死路,花荣斩了他也是应该的。”

鲁智深早年在延安府从军,见多了这回事,对花荣的干脆利落很是赞赏:“花荣兄弟年纪轻轻,治军倒是有一手,经此一遭,绝不会有人再对他的话推三阻四了。”

校场这边的情况很快传到各个教头和军官那边,整个校场有瞬间的骚动,但有赵佶背书,他们就是知道花荣越级使用权限斩了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还有士兵使劲盯着花荣看,等了好一会,发现他没有因为杀人被拿下,也没有一个长官过来说什么,便知道这次真的摊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