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安置好了?”萧衍行的目光便追着她的脚步移动,直至王姝站在他的跟前,他才微微低下头注视着她。这人不知在忙什么,这一个月,他人其实不在临安县内。临水寺一直有人把守,等闲不叫人进去。不知为何,王姝总觉得萧衍行落到她身上的目光有一种浓稠的错觉。。

经不住微微抬眼看向他,点点头:“已经安置妥当了。爷怎么会来这边?”

……自然是想到王姝,便过来了。当然,这种话萧衍行自不会说。

他到如今还弄不明白呢,自己对王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在萧衍行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遇到过如此窘境。也不曾生过这种微妙的心境。仿佛理智深厚的冰层之下,陡然伸出了一丛暗火。随着许久不见王姝而慢慢灼着他的神经,迫使他过来瞧她一眼。

此时见着她,这段时日偶尔的梦境中,某些不堪入目的碎片也越发清晰。萧衍行从不知自己竟也有这样卑劣的想法,在梦境中对王姝的所作所为一次比一次露骨,一次比一次浪荡。

仿佛他骨子里也跟那些贪花好色的男人没两样,只不过他的这种丑陋的欲望,只针对王姝一个人。

目光紧紧地缠在王姝的身上,他忽地伸出手,右手的手指贴在了王姝的脸颊上。

温热的指节贴上来蹭了蹭,王姝一愣:“???”

萧衍行的手指微微蹭了两下便又收回去,背到身后,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起来:“脸上有些灰。”

“啊?哦。”王姝刚从谷场过来,她试验田的稻谷正抢太阳晒呢,“估摸着刚在外头沾到了。”

虽然不晓得这位爷忽然跑来这里什么事,王姝看了看天色,到用午膳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