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道男子身影进入了房中。
男子身材高大,也是一个有力量的人,他面容十分年轻,可一双眼睛里却流转了一抹迟钝。
这种迟钝的光彩,显得他很没主见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江兴还以为进来的是自己的儿子江铉。
因为江铉自小脸上就是这么一副神色,恭顺,看着又仿佛有些钝。
就像他当着孩子的面,杀死抓来女人,那孩子就是这样一脸麻木,恍惚的看着江兴,仿佛不是很理解江兴在做什么。
那时候,江铉才六七岁,他杀的自然不是鄞州这些女人。江兴开始杀人,可绝不是从鄞州开始的。
他对这个儿子从来没有什么感情,只觉得这个孩子钝,没有什么意思。
有时候他甚至生出了一个恶毒的念头,想着要不要将江铉给送了。因为这孩子看到太多,所谓童言无忌,要是江铉说出去什么呢?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没有杀了自己儿子。因为江铉是他唯一的儿子。
江兴下处那根东西早就不行了,而这个孩子是江兴还行时候播的种。
人总是怕死,怕死的人总是想留点什么,那么便会想要留下自己的血脉。
从前看着父亲如此,江铉也麻木了,也从没有想过告发。
更好笑时,由于江兴的打压,故使得江铉人前呈现一种貌似温厚、可靠的性子,这甚至让他得到了陈家的重用。
唯江兴这个父亲,能看出这个儿子骨子里的麻木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