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珠的手指触及了这枚白玉戒指,她如遭雷击,下意识往后轻轻一缩。
然后,她沙哑问道:“我要死了,是吗?”
李玉珠确实要死了。如果她能照照镜子,就能看到自己如死人般的气色,根本不能看。
李玉珠眼睛里也写满了浓浓的恐惧。
李玉珠还年轻,她也许很冷漠的处置别人性命,可是却很在意自己性命。
林滢避而不答,不谈李玉珠生死之事,而是缓缓说道:“我知晓这许多,是因为余姑留给我一个匣子,里面有几样东西,更有这枚戒指。想来,应当是你送她的?”
“珠珠,我曾听闻人前你跟她决裂,可我觉得,也许在她心中是盼你停手,离开梧州。”
她没说余姑已死,余姑决意自尽,还让人送一个小小的匣子给自己。那么在林滢看来,余姑也许是对李玉珠有愧的。
如若这是告发,余姑本可以写得更明白些,原本不必这般含糊其辞。
这个世界,对李玉珠也不全是恶意。
林滢是想知晓李玉珠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可事到如今,她并没有咄咄逼人的逼问。
李玉珠并没有说些什么,也许她要死了,故而她言语倒不似平日里的那般刻薄。
她发怔看着林滢手里的戒指,也想起了自己干过的那些勾当,她更想到了那个女人的死。
其实那天的事,她的记忆也很模糊,仿佛刻意淡忘了,因为她心里其实并不愿意记起来。
人总是会竭力保护自己,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样,之后就会忘却生孩子时候的痛苦,让那时候的记忆变得迷迷糊糊的。
可现在,一些模糊的记忆却涌上了她的脑海。